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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錄自一個網友的文章

恕我無法認同如此祈使語氣的標題
我認為講到下一代
該思考的是"孩子,我能給你一個怎樣的世界?"

是的
對下一代 應該給自己的是一個謙卑的問號
但是為何偏偏在許多為人父母者的心中
這謙卑的問號卻出現在仰望期待著聖王或天神的賜予之時
而非是捫心自問我們能帶來多少改變 甚或是我們自己已經改變了多少?

前近代的聖王思想也許會使人期待由公部門來解決一切的問題
無論認同與否
把這相關孩子未來的一切視為責任的應該是政府本身

以龍小姐自命推動公民社會建構的運動者立場
應有的態度是堅韌的要求 而非是柔軟的企盼
更遑論在要求之前是否自問了"我做了怎樣的社會實踐?"

大政府或小政府 這是左與右的價值抉擇
這篇文章 就先擱置這個問題
對於政治人物的品格要求 我有所認同就不提出意見
而以下的文章 就龍應台原文的內容整體來提出反思與自問

1.關於認同與歷史
文中提到兩點"世界觀"與"反歧視霸凌的包容"
這兩者乍看之下毫無關聯
但這兩者同是在自我認同開始出發而延伸的同一條軸線上

現在國小學童的人生第一堂地理課是在生活課程之中
作業是畫出自己家附近的地圖
我看到這樣的作業很感慨也很驚訝
驚訝我過去的小學教育竟是建構在虛構的基礎之上

我問自己 影響這我們這個世代至今的 是怎麼樣的教育?
是怎麼樣的教育不告訴我這座島嶼過去的真正歷史?
為什麼課本上沒告訴我
原來荷葡的貿易殖民中有許多來自於瑞士的傭兵和西非的黑奴

原來開台聖王的老爹是國際海商(盜)首腦兼軍閥 他的軍隊有一大堆中日韓琉球兵
原來我們之中的多數人 身上留著南島人的血液 就和東南亞嫁來的新住民同源
原來這塊土地離世界那麼近
三振掉貝比魯斯的傳奇投手澤村是在我們的海峽殞命
而麵包和肥皂的台語是來自拉丁歐語 連日常使用的度量衡也受著殖民者的影響

即使被殖民並非出自先祖的自由意志
但 是誰用中國排擠了世界
是誰灌輸了"唯有中國"這樣的認同 而排擠了這島嶼藉海洋飄零而來來去去的各色面孔?

因為事實如此 所以我知道我不能靠期待一個聖王來改變這一切
身處這個世代的我 只能靠自己去追尋
靠自己去建立從過去指向未來 從腳下的一點擴及宇宙的認同的基點
而這一切過程中的答案 卻是我的"聖王"所給我的教育中所忽略甚至否定的

於是  我們可以去對抗 卻不敢去期待

然後時空流轉至今 過去不敢期待的改變卻發生了
同時 我看到了一股反動的力量在對抗著這樣的改變
這股力量確實存在 而又是哪些人一直站在這股反動力量的同一側?

台灣的精神文明有來自於中國的影響 但那如同血液一樣 並非是唯一的源頭
但是在書本以"我的世界中有中國"取代"我的世界是中國"的思想時

為什麼這樣 要被叫做"去中國化"而非是精神上的全球化與國際觀的提升?

這是一座歷史貧血的島嶼
沒有認同與思索的養料 便難以建立起健康的自我認同
更缺乏力量去聯結這個世界

我以前的文章寫過一段話:
    如同四百年前渡海的先民
  望鄉也只是望鄉
  如果不揮刀砍斷那繫著船的母親臍帶
  那就永遠無法航向這座島嶼的未來

砍斷臍帶不是否定與拒絕 而是獨立於母親滋養之外 有自我營生的能力
來自母親的血液永遠在身上流動著 而我們的母親不只一個

沒有堅定立足的本土 怎麼向世界進發?
缺乏自我認同的世界主義 又怎會不空乏?
不知道自己的血源也曾經飄零的孩子 怎麼會體貼飄零而來夥伴?
不知道先祖曾是加害者也曾是受害者的孩子 要怎麼避免他們在反省之前先學會遺忘?

我打字慢 寫了好久 先寫到這裡
之後還有一部分 以後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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